苏长雪被困于虚空幻境之中,自是来去自如,当下,便是要知晓白断风的意图,究竟是否会留阿娘一条性命,这般想着,忙急切地跟了过去。
“急躁。”又是一声不温不火冰冷的话语,穿透了时空,在苏长雪耳边萦绕。
“九幽。”苏长雪倒也不恼,反而试探道,“堂堂司命神殿的继承人竟也这般装神弄鬼。”
“浮躁。”惜字如金。
“为何要将我困于幻境中。”问。
“幻境真相,不也在你一念之间吗?”终于听到一句稍有感情的话语,苏长雪没再接话,而是挪步走近白断风,想要听得他们二人私底下的谈话。
“神君……”幻境外的绿珠担忧道,“她还只是个孩子。”
“倘若她有什么意外,我自会相救。”冷漠。
“大费周章的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好。”一旁楼隐倚着司命神殿的擎天长柱,望着眼前神秘萧索的男子,“九幽,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,我看你还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。”
“话多。”鄙夷。
“离光啊,你心性还是太急躁啊。”
白断风负手走到窗边,望着天山派各个派系殿内灯火通明,不禁慨叹,“当初师祖教诲,勿要怨念太深,魔族虽与我们修道一派历来不和,但近些年日,魔族却不曾对我修道支派有任何的不轨行为,我们又何尝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,潜心修道。”
“师兄啊!”沈离光踱步。
“你自为苍生,心胸宽广,那不假,可师弟我一心只为天山派,旁人说我什么我不管,若是此事传到别的派系弟子耳中,岂不让人笑话我天山派。”
苏长雪冷笑,看来,她想的没错,这沈离光果真是目光短浅,昔日,被贼人蛊惑,想要除掉她与绿珠,却完完全全忘了天山派与魔族订立的十二年盟约,难道,难道他并不知道盟约之事?苏长雪一惊,望向沈离光。
“眼下,不是我保此女,而是师兄保她啊……”
白断风提及之前的老道,一脸惭愧,紧锁眉心,似是被往日之事烦忧,苏长雪不解,这能号令天下众派的天山派掌门,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。
“你是说虚灵……虚师兄生性顽劣,自打师父仙游,将掌教之位交由师兄你,他便索性离开天山派,在人族周游,怎么,这般巧合,在中原与南疆之事上,参了一脚?”
沈离光愤愤道,“师兄,我就不明白了,你一直说这掌教之位该由他坐,我想着若由得他这般胡来,指不定天山派就葬送在他手里了。”
“胡闹,离光。”
白断风呵斥道,“我欠他的,岂非是一个掌教之位能比拟的,若是能够弥补,这掌教之位不要也罢。”
“师兄!”
沈离光有些急,“万万不能啊,眼下这女子定居在我天山派,那中原王若是知道,自会来找我天山派的麻烦,你不是说历来修道之人都不能插手国家政务,怎么到了长胤这就变了卦?”
“长胤是不可多得的天才,六岁开了脉,十二岁便熟读百家兵书剑法,十五岁独步天山,再无人能挡得下他十步剑招,只可惜,他久居深山,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未知,此番历练回来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白断风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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