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房说道:“看来,淮南王已经和严助达成共识了。”

房娲儿道:“严助此人,虽有才,但不懂得洁身自好,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
建元六年,闽越出动军队,攻打南越。南越谨守汉朝规定,不敢擅自出动军队,就派人上书,报告朝廷。闽越王凶残暴戾,残害骨肉兄弟,背弃亲属,违背道义,多次侵略百越,兼并邻国,凶恶贪婪,设阴谋诡计进入汉境,烧毁浔阳楼船,意图占领会稽,效法勾践。皇帝未有任何迟疑,派兵援助南越,委任王恢与韩安国为将军,分两路前往南方前往作战。

房娲儿让石燕提醒皇上,不可动用北方的些抵御匈奴的队伍,对南作战不可像上次那般浅尝辄止,而是凭借汉军连连胜利的消息,将南方打透,打彻底。

平定,控住南方诸个蛮夷之国。

皇帝现在已经不害怕太皇太后如何看待皇帝与白衣门的关系了,明目张胆地将她和张子房召进宣室殿来,谈论国事。

张子房一言不发,房娲儿倒是心比天大,她给皇帝的意见是:“昔日秦朝末年,西南各个蛮夷之国,与北境匈奴人一同起兵攻击中央朝堂,秦朝边疆告急,加速了秦朝的财政亏空。既然已经将军队派到那儿去了,便干脆将南方的版图扩上一扩,永绝后患。”

皇帝心中早有此意,便从桌上拿出淮南王刚呈上的劝谏书。

房娲儿翻看随便看了两眼,便说:“陛下可知淮南王与闽越王私交甚密之事?”

“当真?”

房娲儿点点头,道:“陛下当知,这淮南王可是陛下您最大的心腹之患。”

皇帝还念记旧时的仇怨,说道:“他一部《鸿烈》将朕的改革断送得轰轰烈烈,淮南王的心,想必并不小于刘濞之流。”

房娲儿道:“陛下英明,他的女儿刘陵,可是帮她的父王游说了不少朝中重臣,陛下可要小心。”

皇帝笑道:“奶奶是在说朕的舅舅?”

房娲儿道:“非也非也。老身所指,不仅仅只有一人。”

皇帝细想,猜疑地说出两个字:“严助?”

房娲儿饶有深意地一笑,而不说话。

皇帝道:“我已派遣严助前往南越,宣读天恩去了。”

房娲儿道:“何不让他在回程之时,转向去一趟淮南国,让他代为转达陛下对越人的看法,算是陛下对淮南王劝谏书信的回复。”

皇帝问道:“为何?”

房娲儿道:“严助两次被派做使臣,出使南方各国,陛下的仗打赢了,这严助是大功臣,也是两次都亲眼目睹陛下胜利的人。淮南王两次皆不同意陛下作战,可又有什么用呢?陛下得让淮南王和淮南王的人看看,这淮南王治书还行,治国治兵,与比陛下相比,可是差得远了。”

皇帝会意:“奶奶是在对削藩做准备了。”

房娲儿道:“削藩一事,重在诛心,要让淮南王的子民知道,谁才是他们应该效忠的人,不对吗?”

皇帝一笑置之。继续看地图上,南方的地势地形,猜想,现在已经打到哪儿去?

此时,张子房拉着房娲儿,说道:“天色已晚,草民告退。”

皇帝派韩嫣送他们去往司马门,乘车。

只见卫青将军,带着一帮军士,去往城中巡逻。房娲儿不禁赞叹道:“果真是仪表堂堂,英俊不凡。”

张子房淡然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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