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陆惊梅自修炼《毒经》后就发现有时候她会性情大变,变得嗜杀残忍,只有看到生命在手中流逝才会觉得有一丝的心安。她把这件事讲给秦悦听,秦悦表示她也是闻所未闻,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陆惊梅会产生这样的变化,检查过陆惊梅的脉象也没有丝毫的问题。
本来陆惊梅以为闭关之后这种现象就会有所好转,没想到如今又在燕渡身上复发了一次。
燕渡突然迈上前一把将陆惊梅揽入怀中。“无论你是什么样子,我爱的是那个骨子里的你,与你的外表和表露出来的性格无关。”
陆惊梅埋在燕渡的怀里,闷闷的说出一句: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也许是修炼毒经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。”陆惊梅推开燕渡,将手掌向上摊在燕渡的面前。“如果我下次再这样,你就直接拿绳子把我绑起来,免得伤到你。”
燕渡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气氛突然尴尬起来,陆惊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渡对她的感情,她真的无法接受燕渡突然的变化,这种一夕之间被喜欢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。
“你俩都快腻歪了两个时辰了。”远处的房梁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陆惊梅寻着声音望去,发现是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“宁舒!你怎么在这里?”三年后的宁舒与之前的宁舒在外貌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艳丽的容貌和繁复到浮夸的锦衣华服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个贼。不过这次宁舒围着陆惊梅像个小狗一样转了两圈,咋舌道:“你现在穿红衣可比我漂亮多了。”
“我的荣幸。”听了宁舒的话陆惊梅娇娇弱弱的给宁舒来了一个万福礼,吓得宁舒赶忙回礼道:“我现在可受不起你的礼,你功夫已经不在我之下,这三年你是有什么奇遇?”
见宁舒只字未提她奇怪的发色和诡异的瞳色,陆惊梅心里说不出的舒坦,其实发色和瞳色一直反复被人提起已经让她接近了恼怒的边缘,纵使是赞赏,这发色和瞳色有多么的“来之不易”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。
“学了点功夫。”陆惊梅笑了笑,将扔到一边的斗笠捡起来带上,仰头问宁舒:“你跟你师父怎么样了?她的信你看了吗?”
一听陆惊梅这话宁舒算是明白了,陆惊梅那一日根本没有睡着啊,那肯定也知道燕渡和他说过什么了。“你那日既然没睡着,那肯定知道我跟燕渡的对话吧。”
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陆惊梅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。要说她与燕渡之间有什么隔阂,那就是燕渡和宁舒说过的那一番话了。她一直记得燕渡那毫无温度的声音,就这样陈述出了不喜欢她的事实。
“别不说话啊,”宁舒看陆惊梅和燕渡一个看天一个看地,就是没人理他,走过去戳了戳陆惊梅的肩膀,跟陆惊梅说:“你不知道啊,那天虽然燕渡嘴硬,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思!”
“是吗?”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陆惊梅的兴趣,她用余光瞥了一下在旁边装作不存在的燕渡,笑眯眯道:“你说,是什么能让一个人从嘴硬变成不嘴硬呢?”
这下发愣的成了宁舒,不知道这个问题是戳到了他的哪一点,他垂下了想要拍陆惊梅肩膀的手臂,嘴唇动了几次还是没能把话从嘴里说出来。
“离别。”简单而突兀的两个字撞进陆惊梅的耳朵,她红着脸看向冒出这两个字的燕渡。
燕渡干脆坐在屋脊上掀起一块瓦从瓦下面掏出来一个酒壶。
“亲娘哎,你们燕王府的酒还真是藏在屋顶上!”这可把宁舒乐坏了,当年他就在想燕渡的酒到底放在哪里,没想到还真是房顶上。
“从前,望帝京对我而言与白水无异,但你走的第一年,我喝望帝京喝出了味道。”燕渡拔开酒壶的盖子,咕嘟咕嘟的喝下几口,自顾自的说道:“第一年,我喝着望帝京是如泉水般甘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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